韓愈《送窮文》學習單：社會習俗與作者仕途背景解析教學教案

甲、

　　梁．南朝梁．宗懍《荆楚嵗時記》有「晦日送窮」記載：「按《金谷園記》云：髙陽氏子瘦約，好衣敝食糜，人作新衣與之，即裂破，以火燒穿着之，宮中號曰窮子。正月晦日巷死。今人作糜，棄破衣，是日祀於巷，曰送窮。」這是說，依據唐代文學家李邕《金谷園記》記載：上古帝王顓頊之子名叫瘦約，身材羸弱矮小，性喜穿破衣爛衫，喝稀飯，即使將新衣服給他，他也扯破或用火燒出洞以後才穿，因此，大家都叫他「窮子」。窮子於正月晦日（三十日），死在街巷中。所以到現在，人們會在正月晦日這天，準備稀飯、丟棄破衣，在街道上祭祀，稱作「送窮」。

乙、

　　唐朝詩人姚合有〈晦日送窮三首〉詩，其中第一首云：「年年到此日，瀝酒拜街中。萬戶千門看，無人不送窮。」可知「送窮」風俗在唐代已相當普遍。

丙、

　　關於「送窮」的日期，有幾種說法：除了正月晦日外，也有除夕送窮、正月初三或初六送窮，也有以正月二十九日為送窮日，如明．陳耀文《天中記》記載：「池陽風俗，以正月二十九日為窮九日，掃除屋室塵穢，投之水中，謂之送窮。」各地送窮的日子不盡相同，但多安排在正月新春進行。

題號

問題

答案選項（第1題單選／第2、3題多選）

1

「窮子」死於何日？

□除夕 ■正月晦日 □正月初三 □正月二十九

2

顓頊之子為何被稱作「窮子」？（多選）

■身材弱小 ■喜喝稀飯 □喜歡玩火

□喜穿新衣衫 ■喜歡扯破衣服 ■喜穿破衣爛衫

3

後人「送窮」儀式有哪些？

（多選）

■準備稀飯 □穿舊衣 ■丟棄破衣 □吟詩 ■祭酒

■在街道上祭祀 ■大掃除並將塵穢投之水中

題號

問題

答案選項（單選勾選）

1

他此時人在何地？

　　■河南　　　□京師

2

他擔任之官職為何？

　　■河南令　　□國子博士

3

他寫此文時，是「貶官」還是「升官」時？

　　■貶官時　　□升官時

【原文】

第一段

　　元和六年正月乙丑晦（正月三十日），主人使奴星結柳作車（用柳枝編結成車），縛草為船，載糗（ㄑㄧㄡˇ，乾糧）與粻（ㄓㄤ，米糧），牛繫軛下，引帆上檣（ㄑㄧㄤˊ，帆船上的桅杆），三揖窮鬼而告之曰：「聞子行有日矣（聽說您即將離開），鄙人（自謙辭）不敢問所塗（你的去路），竊具船與車，備載糗粻，日吉時良，利行四方，子飯一盂，子啜（ㄔㄨㄛˋ，喝）一觴（酒器，指一杯酒），攜朋挈儔，去故就新，駕塵彍風（乘風。彍，ㄎㄨㄛˋ，張大），與電爭先，子無底滯（滯留）之尤（過失），我有資送之恩，子等有意於行乎？」

第二段

　　屏息潛聽， 如聞音聲，若嘯若啼，砉欻嚘嚶（砉欻ㄏㄨㄛˋㄏㄨ、嚘嚶，皆狀聲詞，形容聲音細碎不清楚）。毛髮盡豎，竦肩縮頸。疑有而無，久乃可明，若有言者曰：「吾與子居，四十年餘。子在孩提，吾不子愚（即「以子為愚」，我不認為你愚鈍），子學子耕，求官與名，惟子是從，不變於初（我一直跟隨你，沒有改變心意）。門神戶靈，我叱我呵（門神屋靈叱呵我），包羞詭隨（我忍受恥辱、假裝順從），志不在他。子遷南荒，熱爍濕蒸（天氣炎熱），我非其鄉，百鬼欺陵。太學四年（你任國子博士的四年期間），朝齏暮鹽（以碎菜與鹽為食），惟我保汝，人皆汝嫌。自初及終，未始背汝，心無異謀，口絕行語，於何聽聞，云我當去（你從哪裡聽聞，說我將離您而去）？是必夫子信讒，有間（ㄐㄧㄢˋ，疏遠）於予也。我鬼非人，安用車船，鼻嗅臭香，糗粻可捐（捨棄，沒有用處）。單獨一身，誰為朋儔（我單獨一身，哪有什麼同伴）？子苟備知，可數已不（可否一一加以數說出來）？子能盡言，可謂聖智，情狀既露，敢不迴避。」

第三段

　　主人應之曰：「子以吾為真不知也邪？子之朋儔，非六非四，在十去五，滿七除二（三句皆指「五」（窮鬼）），各有主張（主管的事務），私立名字，捩手覆羹（扭轉人手，打翻羹湯），轉喉觸諱（開口說話，就觸及忌諱），凡所以使吾面目可憎、言語無味者，皆子之志也。其名曰「甲」：矯矯（ㄐㄧㄠˇ，勇武的樣子）亢亢（ㄎㄤˋ，高傲），惡圓喜方，羞為奸欺，不忍害傷；其次名曰「乙」：傲數與名（輕視術數技藝與典章制度一類學問），摘抉（探究、闡發）杳微（幽深微妙道理），高挹（ㄧˋ，攝取）群言（各家學說），執神（神理）之機（樞紐）；又其次曰「丙」：不專一能，怪怪奇奇，不可時施（文章不能施行於當世），只以自嬉（自己取樂而已）；又其次曰「丁」：影（表現於外者）與形（形體，指原有的樣子）殊，面醜心妍，利居眾後，責在人先；又其次曰「戊」：磨肌戛（ㄐㄧㄚˊ，敲打）骨，吐出心肝，企足以待，寘（ㄓˋ，置）我讎冤（把我當做是仇人）。凡此五鬼，為吾五患，飢我寒我，興訛（ㄜˊ，謠言）造訕，能使我迷，人莫能間，朝悔其行，暮已復然，蠅營狗苟（形容卑鄙無恥行為），驅去復還。」

第四段

　　言未畢，五鬼相與張眼吐舌，跳踉（ㄊㄧㄠˋㄌㄧㄤˊ，跳動、跳起）偃仆（倒下），抵掌頓腳，失笑相顧。徐謂主人曰：「子知我名，凡我所為，驅我令去，小黠大痴（只是小聰名，卻是大愚笨）。人生一世，其久幾何？吾立子名，百世不磨。小人君子，其心不同。惟乖於時，乃與天通。攜持琬琰（ㄨㄢˇㄧㄢˇ，琬圭及琰圭。泛指美玉。比喻君子的德性。），易一羊皮；飫（ㄩˋ，飽食）於肥甘，慕彼糠糜（ㄎㄤ　ㄇㄧˊ，用穀糠中的堅硬粒子煮成的粥。比喻粗惡的食物）。天下知子，誰過於予？雖遭斥逐，不忍子疏。謂予不信（若我說的話不確實），請質《詩》、《書》。」

第五段

　　主人於是垂頭喪氣，上手（舉手、拱手）稱謝，燒車與船，延（請）之上座（正座，貴客的座位）。

【譯文】

第一段元和六年正月三十日，主人讓名叫奴星的僕人結紮柳條爲車，捆草爲船，裝上乾糧，套好牛車，升起帆船，向窮鬼三次作揖，並對他們說：「聽說你們即將啟程，我不敢問你們要走哪條路，我私下準備了車船，裝了乾糧，在今天這個吉時良辰，去哪裏都是順利的。請你們吃完這一頓飯，喝完這一杯酒，就帶領你們的朋友，一起離開這個舊居，前往新居，這時離去，車揚塵，風鼓帆，可說比電光還迅速。你們也不會因繼續處在這裏而有過失，我也有資助你們啟程的情誼，（如此）你們是否打算馬上就走呢？」

第二段屏氣細聽，好像聽到一種如詠似泣細碎不清的聲音，讓人不禁毛髮都豎起來了，聳肩縮脖。那聲音似有似無，過了好一會兒才能聽分明。似乎有人說：「我和你相伴已經有四十年了。你在幼年時，我沒有嫌棄你的幼稚無知，你讀書耕田，求官職與功名，我始終跟隨你，不改初衷。門戶的神靈，呵我叱我，我忍受屈辱包涵容忍，心仍然專注於你，從沒有想到別處去。你貶官至南方的陽山縣，那裏氣候潮溼蒸悶，不是我的鄉土，所以各種鬼都來欺負我。你在太學任國子博士那四年間，早晚餐是切碎的菜與鹽，只有我在保護你，別人都嫌棄你。從當初到如今，我不曾離開你，心裏沒有去別處的打算，嘴裏也沒有說過要走的話，你從哪裏聽到傳聞，說我即將離去？一定是先生聽信了讒言，存心和我疏遠。我是鬼而不是人，哪裏用得着車船，只需用鼻子嗅聞食物的氣味便可果腹，乾糧也是捨棄不帶的。我孤身一人，誰是我的朋友同伴？你如果全都知道我的同伴，可否一一加以數說？你如果全都說出來，那就可稱爲聖人智者，（如果）真實情況都已（被你）揭露，我哪裡還敢不離開呢？」

第三段主人回答說：「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嗎？你的夥伴，不是六也不是四，居十去掉五，滿七減去二，（就是五個），各有主張，自有名字，使我一動作就惹禍，一說話就觸犯忌諱。凡是能使我面目可憎、語言乏味的，都是你們的主意。其一名叫「甲」：剛強高尚，厭惡圓滑而喜歡正直，恥於做奸詐之事，不忍心傷害別人；其二名叫「乙」：輕視術數名物一類學問，探究幽深微妙的道理，攝取各家學說，掌握精神要領；其三名叫「丙」：不只擅長一種技巧，文章怪怪奇奇，不能在當時實施，只能用以自娛；其四名叫「丁」：影子和體形不一樣，臉醜心美，牟利退居人後，負責爭於人先；其五名叫「戊」：待朋友以至誠，傾吐肺腑，擡起腳後跟地望著朋友到來，對方卻把我視爲仇敵。這五種窮鬼，是我的五種禍患，使我忍飢受凍，惹得別人起訛傳造譏諷，你們能使我沉迷，別人也離間不了。早上悔恨我的行爲，傍晚卻又恢復故態。你們卑劣無恥地糾纏我，剛把你們趕走轉眼又回到我身邊。」

第四段話沒說完，五鬼就一起張眼吐舌，跳躍翻滾，拍手頓腳，互相瞧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。慢慢地對主人說：「你們知道我們的名字和我們的全部作爲了，驅趕我們讓我們走，實在是小聰明大糊塗。人生一輩子，有多長久？我們替你樹立名聲，可以流傳百世。小人和君子，他們的心意是不同的。只要不趨時適俗，才和天理相通。攜持美玉，卻只換一張羊皮；吃飽了美好的食物，倒羨慕那糠粥。這世上理解你的人，誰能超過我們呢？你雖然遭到貶斥，我們也不忍心疏遠你，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的話，請你從《詩》《書》等經典中找到答案。」

第五段

主人於是垂頭喪氣，拱手稱謝，把那柳條編的車、草扎的船燒掉，請窮鬼在貴客的座位上坐下。

【補充注釋】

1.元和六年：即西元811年。元和，唐憲宗年號。乙丑：這裡指正月三十日。晦：每月最後一天。

2.子遷南荒：指貞元十九年韓愈因上〈御史臺上論天旱人飢狀〉而被貶為陽山縣（今廣東省）令。

3.熱「爍」：ㄕㄨㄛˋ，同「鑠」，融化金屬，形容天氣炎熱。

4.太學四年：元和元年至四年，韓愈任國子博士期間。

5.朝齏暮鹽：早晚餐指有齏菜、鹽巴果腹，形容飲食清苦。齏，ㄐㄧˋ，碎切的菜。

6.捩手覆羹：捩，ㄌㄧㄝˋ，扭轉；扭轉人手，打翻羹湯；比喻惹禍。

7.轉喉觸諱：轉喉，說話；一說話就觸及忌諱；比喻說話不討人喜。

（＊原文與注釋，參考高海夫主編：《唐宋八大家文鈔校注集評．昌黎文鈔》，卷十，頁560-562）

　　元和六年正月乙丑晦，主人使奴星結柳作車，縛草為船，載糗與粻，牛繫軛下，引帆上檣，三揖窮鬼而告之曰：「聞子行有日矣，鄙人不敢問所塗，竊具船與車，備載糗粻，日吉時良，利行四方，子飯一盂，子啜一觴，攜朋挈儔，去故就新，駕塵彍風，與電爭先，子無底滯之尤，我有資送之恩，子等有意於行乎？」（＊標記之文字為韻腳）

韻腳簡析(1)粻檣粻良方觴，押平聲陽韻；(2)新（真韻）、先（先韻）、恩（痕韻），真先痕通押。

　　屏息潛聽，如聞音聲，若嘯若啼，砉欻嚘嚶。毛髮盡豎，竦肩縮頸。疑有而無，久乃可明，若有言者曰：「吾與子居，四十年餘。子在孩提，吾不子愚，子學子耕，求官與名，惟子是從，不變於初。門神戶靈，我叱我呵，包羞詭隨，志不在他。子遷南荒，熱爍濕蒸，我非其鄉，百鬼欺陵。太學四年，朝齏暮鹽，惟我保汝，人皆汝嫌。自初及終，未始背汝，心無異謀，口絕行語，於何聽聞，云我當去？是必夫子信讒，有間於予也。我鬼非人，安用車船，鼻嗅臭香，糗粻可捐。單獨一身，誰為朋儔？子苟備知，可數已不？子能盡言，可謂聖智，情狀既露，敢不迴避。」（＊標記之文字為韻腳）

韻腳簡析(1)聽（青韻）、聲（清韻）、嚶（耕韻）、頸（清韻）、明（庚）、耕名（耕韻）、從（鍾韻），青清耕庚通押；(2)居餘（魚韻）、愚（虞韻）、初（魚韻），魚虞通押；(3)呵他（歌韻）；(4)荒鄉（唐韻）；(5)蒸陵（蒸韻）；(6)鹽（鹽韻）、嫌（添韻），鹽添通押；(7)汝語去予，上聲語韻；(8)人（真韻）、船捐（仙韻），真仙通押；(9)儔不，平聲尤韻；(10)智避，去聲寘韻。

　　主人應之曰：「子以吾為真不知也邪？子之朋儔，非六非四，在十去五，滿七除二，各有主張，私立名字，捩手覆羹，轉喉觸諱，凡所以使吾面目可憎、言語無味者，皆子之志也。其名曰「甲」：矯矯亢亢，惡圓喜方，羞為奸欺，不忍害傷；其次名曰「乙」：傲數與名，摘抉杳微，高挹群言，執神之機；又其次曰「丙」：不專一能，怪怪奇奇，不可時施，只以自嬉；又其次曰「丁」：影與形殊，面醜心妍，利居眾後，責在人先；又其次曰「戊」：磨肌戛骨，吐出心肝，企足以待，寘我讎冤。凡此五鬼，為吾五患，飢我寒我，興訛造訕，能使我迷，人莫能間，朝悔其行，暮已復然，蠅營狗苟，驅去復還。」（＊標記之文字為韻腳）

韻腳簡析(1)四五（至韻）、二志（志韻）、諱味（未韻），至志未通押；(2)方傷（陽韻）；(3)微機（微韻）；(4)奇施（支韻）、嬉（之韻），支之通押；(5)妍先（先韻）；(6)肝（寒韻）、冤（元韻），元寒通押；(7)患訕（諫韻）、間（襉韻），諫襉通押；(8)然（仙韻）、還（刪韻），仙刪通押。

　　言未畢，五鬼相與張眼吐舌，跳踉偃仆，抵掌頓腳，失笑相顧。徐謂主人曰：「子知我名，凡我所為，驅我令去，小黠大痴。人生一世，其久幾何？吾立子名，百世不磨。小人君子，其心不同。惟乖於時，乃與天通。攜持琬琰，易一羊皮；飫於肥甘，慕彼糠糜。天下知子，誰過於予？雖遭斥逐，不忍子疏。謂予不信，請質《詩》、《書》。」

　　主人於是垂頭喪氣，上手稱謝，燒車與船，延之上座。（＊標記之文字為韻腳）

韻腳簡析(1)仆（遇韻）、顧（暮韻），遇暮通押；(2)為（支韻）、痴（之韻），支之通押；(3)何（歌韻）、磨（戈韻），歌戈通押；(4)同通（東韻）；(5)皮麋（支韻）；(6)予疏書（魚韻）。

本文為送神文，行文多押韻，且多用四字句，使文氣肅穆典重，朗讀時富有節奏與韻律之音樂美感。用運用了主人與窮鬼的問答形式，對話活潑，不僅化解了窮鬼的詭譎氣息，也將主人對窮鬼的牢騷不滿，轉而為詼諧輕鬆氣氛。就文體性質來說，《昌黎先生全集》收錄在「雜文」類，姚鼐《古文辭類纂》則將此文歸於「辭賦」類。《文心雕龍．詮賦》曰：「賦者，鋪也。鋪采摛（ㄔ，鋪陳）文，體物寫志也。」此文運用了大量對偶與排比修辭，以著墨於體察「窮」之象，進而寫出「固窮」之志，故初始「送窮」之情愈急，以致文末反倒「留窮」之舉，所展現「固窮」之志愈堅。（編者撰）

□Ａ

矯矯亢亢，惡圓喜方，羞為奸欺，不忍害傷

智窮

□Ｂ

傲數與名，摘抉杳微，高挹群言，執神之機

學窮

□Ｃ

不專一能，怪怪奇奇，不可時施，祇以自嬉

文窮

■Ｄ

影與形殊，面醜心妍，利居眾後，責在人先

命窮

□Ｅ

磨肌戛骨，吐出心肝，企足以待，寘我讎冤

交窮

《論語．衛靈公》：「在陳絕糧，從者病，莫能興。子路慍見曰：「君子亦有窮乎？」子曰：「君子固窮，小人窮斯濫矣。」

甲、

宋人黃庭堅：「士大夫三日不讀書，則義理不交於胸中，對鏡覺面目可憎，向人亦語言無味。」

乙、

韓愈〈送窮文〉提及五窮鬼對主人的影響：「各有主張，私立名字，捩手覆羹，轉喉觸諱，凡所以使吾面目可憎、言語無味者，皆子之志也。」

題號

問題

答案選項（第1-4題單選／第5題多選）

1

送窮儀式之神明代表

□玉皇上帝　　■濟公禪師　　□五路財神

2

念誦咒文之主題

□招財　 　■送窮　 　□救度眾生

3

送窮對象／有幾個

■窮鬼　□小人　□地獄鬼魂

□一　□三　■五

4

送窮與迎富儀式先後

□先迎富，再送窮 ■先送窮，再迎富

5

送窮必要儀式（多選）

■送窮咒文 □民俗藝陣 □舞龍舞獅 ■送窮船